當然了,末葉道長除外。他和王叔等,可算是一輩人。而且和我師傅是有交情的,此時末葉道長見了王叔,當場便開口詢問:“閣下可是王大錘?”
“這位道友是?”王叔疑惑,且迅速摘下墨鏡,以示禮貌。
末葉道長微微一笑:“貧道道號末葉,與令兄張兄生前有些交情!”
王叔一聽這話,臉上當場便露出了興奮之色。王叔和我師傅還有青雲道長,三人因爲自己心愛的女人,最後風道揚鑣。
雖然現在已經和好,卻與我的師傅人鬼殊途,現在聽說末葉道長是我師傅生前舊識,他當場就來了興致。
因爲人到齊了,所以我們便開始上路。雖然武當山是一個小站,但南下的各路火車,大都會經過這裏。
所以我們買到了會經過連州市的火車票,上車後大家也都坐在相鄰的幾個位置。
同時,對連州市的地理情況也分析了一下。
之前對南嶺和連州市也都有一個簡單的瞭解。南嶺是我國南部最大的山脈,橫亙在湘桂、湘粵、贛粵之間,向東延伸至閩南。
而且山中大多都是原始森林,就算是旅遊開發,也開發不到十分之一。
而且地理環境比武夷山和湘西更爲複雜,而且山中有很多山妖以及隱居的薩滿等。
十天前,宋叔已經派出武當弟子進入山中搜查黑蓮,不過事到如今依舊沒有得到關於黑蓮的消息。
聽說,到是在山中遇見了一個與世隔絕的薩滿部落。還有一些山妖之類的。
但這些都不重要了,反正十天之後。第二次正邪大戰爆發,凡是投靠黑蓮,膽敢阻擋我白派人馬的,都只有一個下場,死!
列車疾馳,經過了十個多小時的折騰,我們抵達了連州市火車站。
而這一路,大家也都沒有遇到啥稀奇事兒。就算是美女,TM的也沒看見一個。
不過可以值得一提的是,王叔終於答應老常。將他最牛掰的道術,傳授給老常。也就是王叔的劍法。
雖說常家奇門遁術異常厲害,當世無門派、家族可以與其比肩,但說到使用法器。
常家還真沒有拿出手的法器道術,最爲厲害一點的,就算是墨斗線吧!
但這東西也有侷限性,根本無法和道家法器,殺器之尊的劍相提並論。
我們下車的時候,已經是深夜。大家也都有些餓了,便在火車站旁邊的一家小餐館吃了點東西,然後找了一家旅館休息。
一夜無話。
第二天一早,衆人便早早的起牀。因爲連雲觀在連州市的郊區,還有一段距離。爲了不耽擱行程,大家一早便上路了。
給連雲觀方面打了一個電話,要了一個準確地址,然後我們便直接搭車前往了連雲觀。
我們叫了兩輛出租車,可我剛一上車,車租車司機便把目光投向了我們各自手中的一個布袋。
布袋之中裝有桃木劍,畢竟直接拿出來不方便。所以我們這一行,現在都用布袋裝着。
我見出租車司機這般,當場便呵呵一笑:“木頭劍,裝飾品!”
出租車司機聽我這般說道,也是笑了笑:“這是桃木劍,我認識!你們應該是道士吧!”
出租車司機一邊用着不怎麼標註的普通話開口,一邊啓動了車輛。
“師傅,你也知道桃木劍?”我假裝狐疑。
因爲聽這司機的言語,他好似知道一些什麼。
果然,我的話音剛落,他便接着開口道:“最近你們是不是有啥道士聚會啊?我在這邊跑車,常常看到有你們這樣,帶着桃木劍出入的人!”
此言一出,我當場便皺起了眉頭。坐在後面的老常、阿雪、末葉道長也是面色凝重。
要知道我們白派聚會纔剛剛結束,斷然不會常常看到有道士在這個地段出沒。
再說,這裏人口並不多。而且也沒有大門派在周圍,那來那麼多的道士?
唯一可以確定的是,那些道士是黑蓮的人。
想到此處,我急忙追問:“師傅,那些都往那個方向去了?”
司機四方也沒有懷疑,當場便開口道:“上個月我拉了一個女的,也是帶着一把桃木劍。不過她沒去連雲觀,而是去了南嶺下的朝天村!”
此刻聽到一個女的,還是道士,去了南嶺下一個叫做朝天村的地方。
於是,我便和老常等開始和這個出租車司機交談了起來。
還別說,在談話之中。我們還真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和線索,其中最爲關鍵的,就是那個女的。
在司機的形容之中,竟然有童瑤的影子。
而且很有可能,那女子就是童瑤。也許這一次南嶺黑蓮點兵,其中領導人物,如同第一次正邪大戰一般,就是童瑤一手指揮的。
大約兩個小時之後,我們來到了位於郊區的連雲觀。
不過準確的說,我們是在連雲山山下。而我們剛下車,便有兩個衣着青衣的道士來到我們近前。
此時其中爲首的那名年輕道士當場便對着我們揖了揖手,然後開口道:“諸位可是至武當山而來?”
見人家揖手問話,我們也不怠慢。也迅速回禮,然後開口道:“沒錯,我們至武當山而來,在下李炎這幾位都是我的隨行同伴。不知二位道友可是連雲觀弟子?”
那兩位青衣道士聽我說,我是李炎。而且是至武當山而來,當場便露出了一個笑容,然後抱拳對我說道:“李兄,我們恭候多時了。在下是連雲觀大弟子上宮,這是我的師弟,上行!”
聽到此處,我們再次揖手問好,畢竟初次見面。至於這上宮和上行,應該是二人的道號。
我們眼前的這座連雲山不大,而且位置比較偏僻,香火也不怎麼樣。所以我們上山必須用走的,就算有車,也開不了道觀門口。
接下來,我們跟着上宮、上行向着山上走去。雖然山不高,但我們也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鐘。
來到道觀門前,發現門口已經佔滿了人。而且分幾排站立,看到這陣勢,我們所有人都是一驚。
這明顯是全觀人馬出來恭候迎接我們啊!這份殊榮,實在是有些大了。
而我們剛一出現到門口,一位衣着道袍的老者便手持拂塵向着我們走了過來。
見到這兒,我當場便對着身旁的上宮低聲道:“上宮兄,這位是?”
“李兄,這位是我們的師傅,連雲觀觀主!風破道人。”
聽到此話,我哪敢怠慢。急忙招呼老常、阿雪等上前一步。雖然這什麼風破道人在行當之中根本就沒有名望,或者說在此之前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。
但此刻我依舊不能亂了禮數,第一這是人家的底盤。日後更是我們白派聯盟的根據地。
第二,人家再怎麼說,也是前輩。我即將己任盟主大位,如果自己的亂了章法。日後何意服衆?
所以我當即便站直了身子,雙手前握,做出一個很標準的姿勢,然後對着風破道人開口道:“晚輩李炎,拜見風破前輩!”
這個風破道人大約七十多歲,白髮蒼蒼。看上去到也仙風道骨,見我們行大禮拜見,他卻也不敢拖大。
就算他是前輩,但他也知道。眼前這些年輕人,各個都是當世精英。其中隨便挑出一個,都不知道比他的道行高出多少?
而且風破道長已經從一位老友哪兒得到消息,再過不久。就是我己任白派聯盟盟主的日子,有這麼一層身份在,風破道人就更加不敢怠慢了。
這也是爲何,他以如此隆重,全觀出門迎接的理由。
我們在相互拜禮之後,風破道長又按照行當古法,在觀門前祈了三炷香,最後才把我們引入了連雲觀…… 連雲觀的規模並不大,就和一般小道觀一般,佔地不過一兩畝地。
所有當白派人馬集結的時候,這裏根本就容不下那麼多的人。因此,在進入道觀之後,我開口向風破道長詢問,問十天後白派人馬過來的時候,這裏該如何安排。
之所以我直言不諱,不怕被泄露機要,是因爲在真武大殿議事的時候,很多道門前輩推薦了這裏。
同時在確定了以連雲觀爲據點後,關於白派聯盟中聚兵的事兒,也有專人通知。
所以,這風破道長也是直接開口回答道:“世侄,我連雲觀便坐落在南嶺支脈之上,在我道觀之後,便是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,在裏面只要收拾幾許,架上帳篷便能助人了!”
聽到這話,我微微的點了點頭,看來我是多慮了。這方面,風破道長看來早就想好了。
進入道觀,風破道長先是給我介紹了一下四周的格局,已經道觀的坐落。最後給我們安排好了房間。
要知道,之後能住在連雲觀中的,全都會是白派前輩高人,門派世家的首腦。
因此,老常等也都感覺很是有面子。
放好了各自的行禮,我們在風破道長,上宮、上行的陪同下,在周圍進行了實地勘察。
連雲觀,坐落在連州市以東,南嶺以西。中間鏈接的原始森林也是狹長的一條。
其長度大約有三十公里上下。過了這三十公里,那就是真正的原始森林,就算是揹包客,也都不敢涉入的地段。
南方多雨,氣候溼潤。所以南嶺之中毒蟲蛇蟻,那是數不數,甚至傳言這森林之中還有大型兇獸。去年還有報道,當地村民在南嶺邊緣發現了一隻高約三米的人形怪物。
不過沒怎麼引起關注,畢竟大巴山神龍架中的人形怪物大家都聽煩了。感覺又是炒作啥的,主要目的就是爲了給當地旅遊業創收。
巡視完畢後,我們全都回到了連雲觀中。
雖然連雲觀的香火併不鼎盛,但晚飯的時候,風破道長還是很盛情的招待了我們。
晚間,末葉道長和王叔在房間裏看電視,我們幾個年輕人則在外面賞月。
因爲馬上就十五了,所以今天的月亮比較圓。蛇族和龍辰、柳如煙全都出現,對着圓月吞吐。
他們雖然是陰魂,但和殭屍一般,一樣需要月華。
這月華就好比太陽光,活人需要在陽光下才能健康的成長。
這陰魂也是如此,他們需要月華。如果每天都能對着圓月,他們的修爲速度會以驚人的速度飛昇。
當蛇族出現的時候,我認真的看了看他們每條蛇魂的修爲。發現常棕藍在融合了蛇族祖先的那片逆鱗之後,其修爲竟然一日千里。
不僅如此,我在開啓天眼之後。發現常棕藍的身體出現了一些變化,她的蛇軀之中出現了一些細線,如同血管。是紅色,雖然少。但真實存在,而這個發現,也是我今晚纔看到了,我之前並沒有絲毫的察覺。
看到這個情況之後,我對着一旁的老常和姬無雙開口道:“老常、雞哥。你們看小藍的身體!”
因爲常棕藍此刻化出了本體,是一條“通天”大蟒蛇,隨着她的修爲提升。現在的妖魂之體,已經有水缸那麼粗了!
看着眼前的“通天”大蟒,姬無雙和老常都露出一臉的狐疑之色。
“炎子,小藍的身體沒啥變化啊?就是變得比以前粗大了!”老常不解。
姬無雙也在一旁搖頭:“炎子,我啥也沒看到啊?”
聽到這話,我就摸不着頭腦了。常棕藍的身體之中,明明就出現了很多細小的紅線,而且伴隨着那片逆鱗在閃爍發光。
很弱、很弱。但我卻看得真切,可這兩小子怎麼就看不見呢?
聽到這話,我急忙扭頭對着阿雪、千雲香開口。讓她們二人觀察,結果這二人也是搖頭,說啥也沒看見。
此時我皺着眉頭,不在開口說話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兒事兒?爲何小藍的身體之中出現了紅線?還和那片逆鱗鏈接在了一起?
我一邊想,一邊扭頭望向其餘蛇魂,可是不管我們怎麼觀察,其餘蛇魂的身體之中。根本就沒有那些紅線,更加別說出現像蛇族祖先的逆鱗鱗片。
大約又過了十幾分鍾,姬無雙突然對我開口道:“炎子,你真的看見了一些異常的紅線?”
聽姬無雙問,我當場便點了點頭,很是認真的開口:“難道我騙你嗎?我真的看到了很多細小的紅線,而且這些紅線全都鏈接在蛇族祖先的那片逆鱗之上。”
說到這兒,我停頓了一下,然後繼續開口說道:“那些紅線還伴隨着那片逆鱗在不斷的發光,雖然很是微弱,但確實存在!”
聽到這裏,姬無雙沉默了。直到好一會人才開口對我說道:“炎子,你之前所過,蛇族的祖先被困在陰山守護彼岸花,最後在哪裏魂飛魄散!”
我點了點頭,這是事實。是蛇母在蛇窟裏對我說的,一定錯不了。
但這能代表什麼呢?姬無雙見我點頭,然後又對我開口道:“你記不記得我們在崑崙山中見到的那些壁畫?”
“壁畫?”
“沒錯,就是那些壁畫。”姬無雙好似想到了什麼,但卻又TM不直說。
老常聽我們在討論,當場便湊了過來:“啥壁畫,你們還去了崑崙山?去幹嘛呢?”
雖然我們給老常講了一些我們在西域的經過,但也不是全部細細道來。所以老常此刻詢問,也很正常。
可這會兒我最關心的常棕藍,所以根本就不鳥老常。
姬無雙見我沒理會老常,便露出他那招牌式的一絲冷笑,然後開口對我說道:“蛇族祖地的石窟之中,封印有蛇族祖先的逆鱗,上官仙的仙劍,還有一片彼岸花的花瓣……”
接下里,便是姬無雙的推理時間。說真的,心思縝密的男性朋友兄弟之中,姬無雙當屬第一位。
有時候我和老常還比較極度這小子,人長得帥咱就不多少了。麻痹上個街,都會引來很多女子回頭。一張和結了冰的臉,媽的還讓人說成酷。
而且這小子學識淵博,懂的東西也比我和老常廣泛。就算我們是兄弟,但內心深處,多少還是有些嫉妒的。
當然,這並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情義。
大約幾分鐘後,我也瞭解了一個大概。知道了姬無雙的想法。原來姬無雙是想說。
當時我們就看了壁畫,然後的出了一個推演。說仙劍、逆鱗、彼岸花花瓣,這些東西都是彼岸被封捆,蛇族被扁陰山後帶回陽間封印的。
當時不知道爲何要把這些東西來回陽間,現在看到了常棕藍這一幕。
姬無雙直接大膽的推測了一下,說那片逆鱗是在幫助常棕藍血肉重生。是可以幫助蛇族重新獲得肉體的至寶,至於仙劍和彼岸花瓣,姬無雙說,他現在也說不好。
但即使如此,姬無雙的言論也讓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驚呼。
血肉重生,這是我需求多年的黑蓮道術。但始終都沒有一個結果,現在正邪大戰爆發,我更是沒有機會去單獨尋求那種至高的禁制道術。
現在聽到血肉重生,我怎能不激動?
姬無雙推測,說我看到的那些細小紅線,很有可能就是即將會實質化的血管。
聽到這裏,既是傻子也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。只要那些血管全部搭建完畢,然後再受到某種外力的助推,定然可以血肉再生,重新獲得血肉。最後脫離陰魂之體,成位一個擁有肉身的蛇魂。
想到這裏,我們全都瞪大了雙眼,盯着不遠處的常棕藍。
都想在她吞噬完月華之後,我們在好好的詢問一下。
因爲懷着這樣的一個疑問,我們直接在這裏收到到了凌晨三點多。
當蛇族和龍辰等陸續停止修行吸收月華的時候,我急忙對着常棕藍開口道:“小藍,你過來一下!”
常棕藍聽到我的聲音,猛的扭轉豎立在半空之中的巨大蛇頭,在吐了一下鮮紅的信子之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