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瑜帶他們去的正是朱平來過的那個吃海鮮的飯店。那是島上漁民開的飯店,海燕自然也認識認識老闆,她還主動過來和老闆打了聲招呼,聊了幾句。
現在除了海燕外的三個人都在包間里坐好了,海燕在外面聊了會天後進來,說道:「我早就聽說葛三叔他在碼頭開個餐館,我一直沒來過,今天終於有機會來了。」
王瑜嗯了一聲,說了聲請坐。
海燕入席了,坐好了,看着她也不說話了。
現在場面非常尷尬,沒有人說話,氣氛很不好。但王瑜這頓飯是目的,再尷尬她也要請。
幸好海燕用輕鬆的話題開了頭,海燕說道:「我從小就知道三叔家的飯好吃,沒想到他真的來開飯店了。」
王瑜心中暗暗感謝海燕。
海燕雖然生王瑜的氣,但海燕很大氣,不願在這些小節上難為王瑜,看王瑜為尷尬的氣氛發愁,她就主動活躍一下氣氛。
王瑜馬上接海燕的話說道:「你們島上的人做海鮮很好吃,弄得我也喜歡吃海鮮了。」
海燕笑道:「這正是我做海島旅遊業的底氣,好的東西大家都會喜歡。就像這餐館,儘管看起來破破爛爛,但是東西好吃,遲早會變成火爆餐館的。」
王瑜嗯了一聲,沒往下說了,她對旅遊業不怎麼懂,今天她也不是來討論旅遊業的。
她在今天要把話說明白,但這話要怎麼說呢,她可是一個優柔寡斷的女人,她有時候想自己要是海燕就好了,能夠痛痛快快地明明白白地把自己的心聲給說出來,不用像現在這樣瞻前顧後,那樣自己就不用有那麼煩惱了。
她看了看宋海城,再看看海鷹,這兩個男人和自己都有着情感的糾葛,今天把他們叫來吃飯正是要做個了斷,要讓海鷹明白自己要跟宋海城在一起。雖然王瑜知道要這樣做,但是她缺乏勇氣,她在那糾結著,沒有開口,因為一開口就會傷害到別人,她是溫柔的女人,她不想傷害別人。
她不開口別人開口了,宋海城看着海燕說道:「你的宋三叔可真是一個小人。」
海燕眉毛一挑,說道:「怎麼?他得罪過你了?」
沒錯,海燕說對了。
這個飯店的老闆已經不允許宋海城賒賬了,這使得宋海城非常不高興,他說道:「他以前對我畢恭畢敬,現在我失勢了,就對我鼻子不是鼻子,臉不是臉的,我以後肯定要報復他。」宋海城惡狠狠地說。
王瑜聽了後向宋海城搖了搖頭,似乎在求他不要那麼做。
海燕聽宋海城要報復飯店老闆,她冷冷地道:「別人得罪了你,你就要報復人家。那你得意的時候也欺負過別人吧,你就不怕別人報復你么?」
海燕一句話就讓宋海城不吭聲了。
王瑜也在一旁說道:「你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,不要總想着報復別人。」
宋海城似乎有點聽王瑜的,愣了半天才說道:「那好,我放過他了。」
海燕哼了一聲。
宋海城又無恥地對海燕道:「海燕,你陪我睡一宿,我就放過所有人。」
海燕哼了一聲,說道:「做夢。」
王瑜也瞪了一眼宋海城,宋海城道:「你瞪我幹嗎?」王瑜用哀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,宋海城道:「我開玩笑都不行嗎?」
海燕道:「當然可以,因為你也只能開開玩笑了,因為你心裏已經知道你配不上我了。」
宋海城聽后暗暗地咬了咬牙。
海燕說得沒錯,宋海城現在失勢了,什麼都沒有,不可能睡到海燕的。
他又想起剛才海鷹拿來的一包錢,那是自己急需的一百萬,現在自己需要海鷹的錢了。
又想到等海鷹回去了,島上的人又會服從海鷹,又因為自己之前待島上的人太苛刻,恐怕這次島上的人會更加擁戴海鷹,海鷹他未來的地位會更穩固。
而自己只是一個失敗者,連飯店的老闆也看不起自己。
自己配不上海燕,更配不上王瑜。
想到這,宋海城下定決心了。王瑜應該跟海鷹,不應該跟自己,她跟自己受了半年的苦,不能再苦下去了。
這時王瑜正好在自己一旁勸說道:「海城,你報復心太重了,不能因為別人得罪你,你就要報復,你上次報復海鷹去奪他的島,你的居心不……不好,一定是得不到好結果的。」
宋海城已經下定決心了,他突然大聲對王瑜道:「少廢話!錢我到手了,你現在不屬於我了,你現在是海鷹的人,你別管我。」
海鷹還覺得很奇怪,心道:「他讓王瑜別管他?王瑜在管宋海城?他倆什麼關係。」海鷹直到現在也沒明白王瑜已經變心了。
王瑜卻對宋海城道:「我不是貨物,不會被你們買來買去。」
宋海城大聲道:「你就是貨物,一百萬我到手了,你走吧。」
王瑜皺眉道:「我,我是有思想的人,我跟誰走……」
宋海城打斷她的話,說道:「有思想?有思想還不是一樣被男人玩,被男人睡?你說哪個男人沒睡過你?」
海鷹哼了一聲,想起朱平睡王瑜的事了。不過他覺得不怪王瑜,怪自己,自己跑了,王瑜沒辦法。
王瑜聽了宋海城的話她驚得渾身發抖,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宋海城,這個男人本來是要跟自己廝守一生的,沒想到卻說出了這樣的話。
宋海城道:「看什麼看,我當初幫你離婚我就沒安好心,我只是用你來報復海鷹,你無家可歸我收留,順便睡睡你,現在我得到錢了,你走吧。」
王瑜聽完這些話,眼淚已經涌在眼眶,她瞪着他。
宋海城不敢看她的眼神,他低頭道:「看什麼看!你想找事是嗎?你信不信我找幾個流氓以後纏着你?說不准他們當中有喜歡上你的人!」
海鷹聽到這,眉頭皺了起來。
王瑜又失望又害怕。
這時海鷹開口了,說道:「別怕,有我在,他不敢的。」
王瑜感激地看着海鷹,她突然覺得海鷹對自己的感情沒變,這讓她感到安慰。
但現在她已經顧不上海鷹了,她看着宋海城,想知道宋海城說的是不是真心話,然而宋海城卻一直在躲着她的目光。
海燕則是很有興趣地看着這一幕,現在文件到手了,她的主要目的達到了。
現在她是抱着看戲的心來看待王瑜和宋海城之間的糾葛。
開始她覺得王瑜不可能會愛上宋海城,而且王瑜更不可能拋棄自己的哥哥來選擇宋海城,她覺得沒有人會不選自己的哥哥。但是看着宋海城把王瑜往外推,王瑜一臉痛苦的樣子,她覺得自己恐怕是想錯了。
王瑜和宋海城感到痛苦正合她意,她帶着不被人察覺的笑看向二人,只見宋海城看着桌子,王瑜望着她,兩個人很明顯正沉浸在痛苦之中。
海燕看到他倆痛苦則覺得很痛快,她覺得他倆活該。
這時候王瑜站起來對宋海城道:「海城,你跟我出來一下。」
宋海城卻道:「不去!你以為你是誰!」
但王瑜說完后就轉身出去了。她顯然在外面等他出來。
而宋海城竟坐在那沒動。
不過只見他思前想後想了半天,終於還是說道:「我出去一下。」
他出去了,海鷹懶得管這些事,他覺得王瑜和宋海城住了半年,肯定很熟了。
海鷹很自大,他自大到覺得王瑜不會喜歡上宋海城那樣的垃圾,儘管兩個人住了半年,儘管宋海城幫王瑜很多忙。
他在大聲地抱怨,說道:「怎麼菜上得這麼慢,酒呢?為什麼不先上酒?」
海燕這時向他嘻嘻一笑,問道:「哥哥,你就不想知道他們在外面說什麼嗎?」
。 萬木之源,源!新生也,源頭也!讓一個身體和靈魂相融,輕而易舉。
生命之樹,顧名思義,起死回生,或保身軀不毀!
靈魂之花,護神魂永遠不滅。
按照小白說的,白羽然手裏的萬木之源已經發芽,怪不得她的靈魂已經和這具身軀完全融合了。
這氣運,也算是逆天了。
突然,奚淺倒茶的手微微一滯,隨後若無其事的禮物倒茶。
她速度很快,別人並沒有發現。
「小天,是什麼人?」奚淺面上不動聲色,心底卻有些不快。
堂而皇之的用神識觀察別人,十分不禮貌。
「是一個……和尚。」小天看到那個美得妖孽的光頭,聲音帶着奇怪。
「……佛修?」
「嗯。」
「給他點教訓。」
「……」
小天沒說話,對着那道神識攻擊過去。
嘶~
包廂里,梵音吸了口氣,眼眸一閃,果然有意思。
妖孽的嘴角勾起一抹興味的笑。
看起來更加惑人。
梵音身穿霞紅色袈裟,胸前帶着一串大小適宜的佛珠,眉目如畫,唇紅齒白。特別是嘴唇,居然是好看的菱形唇,唇角含情,眉眼藏鋒,一雙略微帶點兒邪氣的眼眸引人注目。
雖然沒有頭髮,但奇異的是,他妖孽的長相配上光頭,更加奪目。
梵音唇角含笑站起來,打開包廂的門。
「姐姐,他下來了。」小天一看到他有所動作,就出聲道。
奚淺雖然沒有神識,但敏銳的觀察力一直注視着四周。
所以在他開門的時候,她也知道了。
片刻后。
「站開點兒,你擋着我的光了!」奚淺蹙眉,這人還真是沖她而來。
「仙子介意多一個人嗎?」梵音一手負在身後,另一隻手彎曲於胸前,捻着手裏的佛珠。
「介意!」奚淺眸色不變。
「……多謝仙子。」梵音輕笑。直接落座。
奚淺在心底翻了個白眼。
「請問閣下有何事?」奚淺蹙眉,雖然他長得很妖孽,但抱歉,她見美男太多了。
而且,這人一看就是有目的的接近。
他又是佛修,原諒她心裏的偏見。
塵空那老禿驢就害得她很慘。
特別煩,若不是他,自己的池淵劍也沒送出去。
當然,不是後悔,只是到處的心疼。
「在下觀仙子印堂發黑,今日可能有血光之災……」
「砰!」奚淺把茶杯扣在他面前。
打斷他說話,「請!」
這是送客的意思。
雙目緊緊的盯着梵音,目露寒光。
梵音被她盯得一僵,待看到她眼裏的閃過的鄙夷時,嘴角無語的抽了抽。
「在下天音寺的住持,梵音……」梵音覺得自己再不說什麼,就要被誤會死了。
奚淺蹙眉:「天音寺?沒聽說過。」
梵音:「……」你這樣讓我怎麼接?
但梵音不愧為梵音,至少臉皮是真的厚。
很快就整理好神色,「沒事,以後就會知道了……」
奚淺繼續面無表情,「不需要!」
梵音「……」
「說完了?告辭!」奚淺放了兩快靈石在桌子上,起身就走。
梵音:「……」說完?你讓我說過???
奚淺用餘光看了他一眼,看到他被雷劈了表情。
。內容還在處理中,請稍後重試! 像是戳到了痛處一樣,大鬍子咬了咬牙,「還敢瞧不起老子?哼!老子今天便要你看看你敢瞧不起老子的下場。你,你,你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