殘酷到讓窮人絕望。
殘酷到讓富人為所欲為。
所以,楊磊賺錢后根本沒想過存錢,該花就花,哪怕他現在的存款並不算多,還不到二百萬,在真正的有錢人眼裏啥也不是,但不影響他大手大腳的消費。
當然,前提是他有賺大錢的能力。
提車后,譚佳穎徑直離開,完全不想多看楊磊楊景恬這對「狗男女」一眼。
楊磊卻美滋滋的領着楊景恬去逛街。
他親自開車。
雖然還沒駕照,可技術絕對比楊景恬強好多倍,畢竟是多年的老司機了,在部隊里也是能開大卡車的。
楊景恬坐在副駕駛,很是稀罕:「你什麼時候學的車?」
「很早就會了。」
「你家有車?」
「對啊,雙力三輪車,七八歲就能開着下地幹活,那路況要多複雜有多複雜。」
「……哪能一樣嗎?」
「還真就一模一樣,除了啟動和轉向。」
「是嗎?」
「相信我,一模一樣。」
楊磊一本正經的點頭,載着興奮的楊景恬到處亂逛,很快就把龍城裏裏外外都逛了一遍。
再然後就是買買買。
反正有車,後備箱和後排都能放不少東西。
吃的穿的用的都買。
這年頭,省城的商品供銷能力比地方小城市要強不少,好多稀罕的貴點的玩意兒還真就只能在省城才買得到。
臘月二十九。
楊磊開車,載着容光煥發的楊景恬和滿車吃穿返回潞州府。
中午就在楊景恬家裏吃的。
楊媽媽依然很熱情。
但楊爸爸的神態就很複雜了,戒備中帶着點狐疑。
男人嘛,最懂男人。
楊磊卻很坦然,藉著都姓楊這個話題跟楊爸爸寒暄閑聊。
聊來聊去,還真就聊到了共同點上。
啥?
兩家的老家都是豫省林縣。
都是上世紀逃荒過來的。
還是一個村的。
甚至有可能帶點拐彎抹角的親戚。
不會那麼狗血吧?
這下子輪到楊磊心慌慌了。
他可不願意看到他心愛的恬恬姐真變成他的親姐姐,雖然概率不大,但只要帶那麼點血緣關係,就會很尷尬。
而楊爸爸卻非常興奮,非要去楊磊家和楊磊的爸爸叔叔伯伯們聊一聊。
這事兒鬧的。
楊磊只能推到年後。
直到楊磊開車離開的時候,楊爸爸還不甘心的補了一句:「年後我們要回老家林縣一趟,要不一塊?」
楊磊很想拒絕。
但這種事兒輪不到他這個小孩子做決定。
而且,他家和留在林縣的一些親戚還有聯繫,每隔幾年就會相互走動走動。
搞不好他爸爸叔叔大伯還真願意找這麼個老鄉一塊回鄉。
人多熱鬧嘛。
回到屯城。
楊磊放下一些吃的穿的,留待年後用。
然後直接回家。
回村子的路上,順路捎了兩個同村的嬸嬸。
好傢夥,一上車就誇起來了。
「石頭真是有出息了。」
「連車都開上啦。」
「技術看着還挺好,穩穩噹噹的。」
「成績也好啊,前幾天就聽你嫲說你考了個第六,語文還是全班第一,全校第三還是第幾來着。」
「長得也越來越俊了,像個小大人。」
「石頭,過年到我家去玩啊,好好指點指點你玲兒妹妹,她那個成績愁死我了。」
「……」
楊磊倒是不尷尬,跟倆嬸嬸有說有笑的。
時不時還放慢速度和其他路邊家門口的村民打兩個招呼。
所過之處,讚譽聲一片。
直到回到家裏。
「還知道回來?」
「這都二十九了。」
「翅膀硬了是吧?我們管不了你了?」
「這誰的車?你就亂花錢吧,把你的銀行卡全交出來,這都買了些什麼東西啊,啊,你瞧瞧,這是咱們這種家庭用的?」 都督府!
一名女軍醫剛剛給宋娉婷檢查完身體,她恭恭敬敬的對陳寧道:「報告大都督,夫人身體沒有大礙,只需要好好休息便可。」
陳寧跟宋娉婷聞言,都鬆了口氣。
畢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!
陳寧微笑的道:「謝謝醫生了,你先回去工作吧!」
女軍醫連忙道:「是!」
很快,女軍醫退下了。
陳寧叫來秦雀,平靜的道:「我抽調了一百名精銳虎賁戰士,他們以後都身穿西服,負責協助你保護夫人。」
「這段日子,你們一定要打起精神,保護好夫人,不得再出任何問題。」
秦雀道:「是!」
陳寧又道:「還有,沒有經過我的同意,任何個人或者組織,都不得擅自將夫人帶走。」
秦雀道:「明白!」
「若是再遇到什麼突發情況,屬下一定會跟其他保鏢,全力保護夫人,同時及時跟大都督聯繫。」
陳寧點點頭:「很好!」
他又跟宋娉婷聊了幾句,吩咐宋娉婷安心養胎,其餘的事情都交給他來處理。
然後,他便退出了房間。
陳寧來到辦公室,典褚跟陸少聰兩個得力手下,已經在垂手而立,等著陳寧出現了。
「參見大都督!」
「不必多禮!」
陳寧坐下,端起桌面的茶水喝了一口,然後望向典褚跟陸少聰:「國主那邊如何了?」
典褚連忙的道:「回大都督的話,國主搶救手術已經結束,但是醫生說手術后48小時是重中之重。」
「如果手術后國主挺過了48小時,便可以暫時脫離生命危險。」
「如果挺不過,那就……」
陳寧聞言眉頭緊鎖,沒想到情況這麼糟糕。
他緩緩的道:「希望國主吉人自有天相,能夠平安度過此劫。」
說完!
陳寧又問道:「你將杜海峰送到內閣,警告徐海等人之後,他們如何反應,現在在幹嘛?」
典褚回答道:「徐閣老非常生氣,當場表示不會就此罷休,會抽調實力更強大的人來組建調查小組,徹查到底,還揚言誰都別想包庇罪犯。」
陳寧冷冷的道:「罪犯?」
「我老婆什麼時候成為罪犯了,他們這些人,為了達到目的,真是卑鄙無恥,無所不用啊!」
陸少聰道:「大都督,徐閣老這次是跟你杠上了,我們該怎麼辦?」
陳寧冷冷的道:「我大概命中跟內閣不合,每次都要跟這些閣老斗得你死我活。」
「不過也罷,既然徐海沖着我來了,斷沒有害怕退縮的道理。」
「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妻子都保護不了,還談什麼保家衛國。」